靛色纹章——混凝土味冰淇淋的千年史漫谈

> *万事尽消磨，美食不负人。*
> *流浪了千年的 Kujikuji 家族的历史，正是一部混凝土味冰淇淋的历史……*

# 前言
作为一个还未找到应许之地的流浪家族，最是美食能抚慰 Kujikuji 人的游子之心。这个千年的家族拥有一张令他们骄傲的餐桌。
无论是盐渍巴哈姆特鱼罐头、直翅目榨汁混合全脂牛奶煮沸凝固制成的“美人奶酪”，还是吡罗红特酿，都是经典的受到 Kujikuji 人喜爱的吃食。其中，五元一加仑的靛色的混凝土味冰淇淋最受青睐，俨然是 Kujikuji 家族的纹章。

> “有混凝土味冰淇淋的地方就是家。”

这般的信条让 Kujikuji 人在他们一切的踏足之地都建立起了无数工厂，日夜不停地生产混凝土味冰淇淋。从油墨的古老的记忆到今日的现代工艺，这一独特的风味被 Kujikuji 人带到世界各地。
混凝土味冰淇淋与 Kujikuji 家族的轶事与其本身的绮丽色彩都曾吸引过不少异族的食客。尽管大部分食客不认为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，混凝土味冰淇淋仍随着 Kujikuji 人的足迹走向了环球。也许这风味会有火遍寰宇的一天。到那时，会有一群来自远方的朋友，借由这冰凉又奇妙的味觉体验而爱上地球的饮食。
虽然笔者未尝购买也未曾品尝过这 Kujikuji 家族的所爱，但这不妨碍笔者将在本文中与您漫谈 Kujikuji 家族的迭起兴衰，与混凝土冰淇淋的千年密史。

# 往日：Mastijya 和 Masteryum 的故事
Kujikuji 人的历史上可追溯至前 2500 年。彼时的 Kujikuji 家族还是一个盘踞在远东沿海地区的氏族部落。
那时的他们以出没于西伯利亚海域的一种被称为“Mastijya”的水生生物为食。尽管 Mastijya 如今早已绝迹，但根据塔斯提亚出版社 1976 年出版的《远东食谱 100》中提供的说法，那貌似是一种生食则味道辛辣，有着绵软质地，烤制后又会弥散出一种特殊气味的形如鲑鱼的深蓝色鱼类。
有人说，这味道来自其性腺中的百余种芳香物质，随着烤制之后的腺体膜破裂而顺着肉于骨骼的缝隙流向空气，最终混合形成了那样的奇异风味。这样的味道恐怕无法被现代人的味蕾接受，但那却是 Kujikuji 人饮食哲学中的经典。
当其他的文明还在火烤甚至不经任何处理直接吞食食物的时候，Kujikuji 人就已经开始以盐腌和榨汁这样高级的烹饪技法食用 Mastijya 了。
Kujikuji 人会在捕捞后的一天之内将切块的 Mastijya 整齐叠放，浸入盐水然后封罐存入家家户户都少不了的地窖中，以备冬天食用。而榨汁主要是夏季食用 Mastijya 的方式。他们会将腌制了一个月以上的肉块放入研钵碾碎，混入米斯特雷山麓的洁净泉水搅拌后倒入石锅，再佐以姜黄粉与月桂叶，得到一坛被称为“Masteryum”的夏日特饮。
喝下一口 Masteryum，你将能感受到鱼肉纤维划过你的喉咙，月桂的草木清香与姜黄的辛辣苦涩顷刻间从你的舌根涌来。这种体验在人类饮食史上应是绝无仅有的。
随着地理大发现时期，全世界文化交流的日益兴盛，Kujikuji 人将他们的饮食习惯传播到了他们踏足过的每一片土地。野史记载，至正三年（1343年），濠州发生旱灾。次年春天又发生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。不到半个月，朱元璋的父亲、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。只剩下朱元璋和二哥，家里又没钱买棺材，甚至连块埋葬亲人的土地也没有，朱元璋回忆当时情形说：“殡无棺椁，被体恶裳，浮掩三尺，奠何肴浆！”其中的“肴浆”指的便是 14 世纪初随印度商队传入中原之国的 Masteryum 特饮。可见饮用 Masteryum 在当时的明朝蔚然成风。
直到 19 世纪初，由于过度的捕食且无法人工养殖，Mastijya 灭绝，这传奇的饮食故才终于告一段落。

# 今时：遍布全世界的 Kuji 餐厅
时至今日，虽然已经无法再品尝到 Mastijya 和 Masteryum 的美味，但是开遍了全世界的 Kuji 特色菜餐厅仍然能够让我们短暂地回到 Kujikuji 饮食文化那个辉煌的过去。
在笔者居住的 A-18 掩体中，由 Kujikuji 公司直营的 Kuji 特色菜门店就有 5 家，生意也都十分红火。在撰写本文之前，我始终没有步入这些餐厅的勇气。而在今天，12月22日的中午，我选择了离我家最近的 Kuji 特色菜吃午饭。
我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菜单上仍有腌 Mastijya 拌菜、Mastijya 配沙棘风味意大利面、Mastijya 军舰寿司等菜品。询问店员之后得知，这些都是用鹦嘴鱼和一些香料仿制而成的“分子料理”，传说中的 Mastijya 确实已经在近 300 年前绝迹。
所有的仿制菜都迎合了当代人的口味，品尝起来确实存在可圈可点之处，比我的预期好上不少。就拿我中午刚刚一饮而尽的这杯 Masteryum 来说，姜黄的苦涩感被大幅削减，鱼肉的质感也十分细腻，虽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达不到“好喝”的程度，但也并没有《远东食谱 100》上描述得那般奇异。而谈到其他菜品，拌菜、意面、混凝土冰淇淋等等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由于预期较低，我会大概给出 6/10 的及格分。当然，我必须要说明的是，我的东亚口味本就对这些香料味浓重的食物不甚偏好，所以在全部的菜品中味道清淡的 Mastijya 清汤是我的最爱。
另外，这家餐厅的环境很不错，让我的就餐过程十分愉悦。这家店位于 A-18 掩体 151 单元 18 层的综合商场。我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窗外可远眺美丽的西西里海湾，A-18 掩体的巨构尽收眼底。餐桌上和墙壁上都贴有波普风格的 Mastijya 的装饰画，还有一些我无法看懂的 Kujikuji 传统符文。店员们都十分热情，他们给我解释了那些符文的含义，有“你好”“谢谢”“吃 Mastijya 吧”等等。
也许我以后还会再来，但是失去了新鲜感，也就没有多少再来这儿吃饭的动力了。不过店员和我说，他们每个季度都会根据食材的收获情况推出新品，我很期待他们明年的新花样。

# 饮食之外，Kujikuji 家族“流浪”的命运
谈到 Kujikuji 家族，除了特色的饮食文化，就是两千多年居无定所的“流浪”命运。
今天的 Kujikuji 人已经成功地实现了 Kuji 餐厅的公司化运营，不断地扩大着他们的餐饮帝国，占据着这个世界的大量财富，但是“流浪”似乎始终是他们心中的桎梏。这让他们这个民族的一切始终印染着“探索者”“勇敢者”一般的气质。
“天灾”以后，他们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安身之所，试图建立自己的国家，由此引发的纠纷屡屡登上新闻。这也是我了解并且研究他们的缘由。这个 2500 岁的民族已经到了寻求安定的年纪，但这个星球似乎没有更多的空间了。
在研究 Kujikuji 人饮食的过程中，我在 A-18 图书馆认识了一位国际关系专业的学者，对 Kujikuji 家族的历史和当下的“建国问题”颇有研究。他说他愿意和我分享他的研究，将在下个月形成报告，届时与读者们分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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